
津味居到底有多少年的歷史?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的是,我唸國中高中的時候,這家店就已經存在的了,而且那時還已是有點年月的樣子,粗略估計,也該有廿年的歷史吧?
當學生時,常和同學來這家庭式小店吃水餃 & 炸醬麵,還有超美味的羊肉餡餅。畢業之後,因為考進了中大的關係 (還搬進了宿舍),莫說到北角去,連回去香港島的次數,一年也沒有十次呢 (對啊,我是一個不太回家的不孝女兒)!

上週五晚,我想吃清淡一點,本是想到登龍街的 Harmony Cafe,怎料店內竟然大唱「空城計」 (大門鎖著,但內裡燈火通明)。不得已之下,兩個傻瓜在時代廣場附近盪來盪去,遊了很久也想不到該吃些什麼,盪到利舞臺廣場附近時,我突然想起,利舞台不就有一家「菓一道」嗎?這吃這家吧!
我們進店時才六點多一點,店內只有疏疏落落的兩三桌客人。店子採全白色裝潢,桌子不寬,座位之間空位也不多,不能算是一個可以久坐的好環境。

禮拜天的下午,我和 N 為了吃頓午餐處處碰壁。本是想到金緬甸餐廳吃久遺了的椰汁雞麵,卻發現店家沒開門 ;跑到今村壽司處,經理又很抱歉的告訴我們全店滿座了 (平常十二點多時,應該是還可以分到兩個位子的),回到軒尼詩道的街頭,我和 N 又為了吃些什麼而傷腦筋。
這時我想到在渣甸坊盡頭的渣甸大廈內,好像有不少新食肆,就決定和 N 去大冒險。在渣甸大廈上上下下來回了兩趟,我們最後受菜單上「會席料理」四字的迷惑,選了月の麗鮨旬菜。

週一昏天暗地,我在辦公室忙了整個早上,精神頹靡到不行,看看街外天色雖壞,卻還沒有下雨,該可以出去找點吃的補充能量吧?想起 對小V 的承諾,再看看腳下的平底鞋,就決定獨自跑到九記吃咖喱筋腩伊麵。
準一時正,抓著午休專用小手袋跑出大門,半跑的來到九記門前,店裡全滿之外還有十多人在排隊。我乖乖的排在隊尾,幸好不用等多久 (< 5分鐘) 就有位子了。

$888 (+10%) 上一課烹飪課,貴嗎?
嗯,的確不能稱得上是便宜。但在計算成本過後,就知道餐廳其實沒能賺你多少。

當主廚示範過兩道摩利菌菜式後,我們一行人就移到位於後廚房 (Back Kitchen) 的糕餅製作室 (Pastry Kitchen),預備學習甜品的製作過程。臨行前,侍者還問我們要不要先來杯紅酒 / 白酒,嗜酒的我馬上要了一杯白酒,雖不知產地名稱,但味道芳香,口感也柔順,喝著美酒欣賞廚藝秀,真是人生一樂。
這天為我們示範的不是 SPOON 的 Pastry Chef Christophe Grilo,而是一位俊俏的中國藉男生 (天!怎麼會有這麼俊的糕餅師?),還是我最喜歡的「陽光男孩型」呢!

在廚房飽嘗了眼福後,就輪到口福了!
品酒師 (Sommelier) Thomas Scheidt 先為我們斟上了兩杯不同口味的紅酒,分別是Frankland Estate "Isolation Ridge" 1999 (Shiraz) 和 Delas "Les Launes" 2002 (Crozes-Hermitage),前者來自西澳洲的 Frankland River,後者則來自法國的羅納河谷 (Vallee du Rhone) 。這兩杯酒是讓我們各配著前菜和主菜一起享用的。
我拿著餐廳供給的食譜 (內裡很貼心的附了紙筆) 和隨身小相機步進 SPOON 那現代感十足的廚房。主廚首先給我們講解摩利菌 (Morel Mushroom) 的特性,每年三月下旬是產季的開端,如同其他珍貴菌類一般保存不易,最好在煮食前一刻才處理,以免腐化。最佳的品種來自法國,價錢是 $1000 HKD / 1 kg!不過主廚說中國產的也不錯 (他的說法是「沒想到中國產的也這麼好」),而中國摩利菌的價錢只是法國摩利菌的四成 ($400 / 1 kg),兩者之間當然仍是有差距的,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。
沒有新鮮摩利菌的時候,可以拿摩利菌乾代替 (當然先得浸發還原),但主廚說他不建議那麼做,因為摩利菌乾的味道和新鮮的摩利菌完全不同。主廚拿出法國產摩利菌、中國產摩利菌和摩利菌乾給我們作比較,無論香氣及形狀,都以法國產的為最優,賣相比中國摩利菌明亮飽滿很多;摩利菌乾則有點奇怪的味道 (像是廣東人說的「炕味」),主廚說懷疑那是乾燥過程中某些不明原因所做成的。
在我們察看中國摩利菌時,我說在中國我們叫這作「Lamb Stomach Mushroom (羊肚菌)」,幾位外藉男士 (包括主廚) 對這名字都很感興趣:「Really?Why?」我解釋是因為它的形狀看起來和羊肚好像啊 (以這法則而言,命名為「金錢肚菌」也無不可,哈哈)。那位胖胖的法藉男士更請我在他的筆記上用中文寫下「羊肚菌」三字呢。

月前知道 SPOON 再度舉行烹飪班時,也不管現金存款已響起紅燈訊號 (因為剛繳稅),就馬上報讀了三月的烹飪班 (主題是我酷愛的摩利菌)。當身邊的同事朋友得知這烹飪班的價錢後,反應是「妳好有錢!」「我知道妳愛吃,但這實在太…奢侈了吧?」「一千元一課的烹飪班?太貴了吧?」……
但今天,我要和上述人士表明:一千元能換來這種味覺體驗,實在是太太太值得了!

頭盤教學完結後,接著就是主菜了,這天的主菜是烤雞伴乳酪烤通心麵,配摩利菌醬汁 (Fricass'ee of Chicken and Morels, gratinated Macaroni)。
主廚從某處 (冰箱?) 拿了一隻全雞出來,一邊用雙手抖動那隻雞 (用意在讓我們看看那隻雞的肉質有多鬆散),一邊很無奈的說:「很不幸這是一隻從澳洲來的冷凍雞 (Frozen Chicken from Australia)。」我想主廚理想中的食材該是法國的藍腳雞吧?不過因為禽流感的關係,香港現在不能從法國入口生鮮禽類食材了。
說我迷信也好,說我迂腐也罷,我硬是相信炒飯要用隔天的冷飯炒才香。所以我愛把剩飯先冰進冷凍庫內兩天,讓飯粒內的水份流失,餘下乾挺的身骨子,這就不怕把飯炒成黏糊糊的了。
炒飯是清剩菜的最妙法門,半顆洋蔥、小量絞肉、兩條香腸……都能變成炒飯的好材料。不過炒飯的材料還是以三至四樣為限的好,材料太混雜的話,味道也會變成雜七雜八的啊。
炒飯要鍋熱油多,這樣炒的飯才能顆粒分明,味道噴香。不過在宿舍用的是電爐 + 不沾鍋,所以油固然不用下太多 (不沾鍋最大的好處是用油量少),熱度也未能達標 (電爐嘛…),所以成果和家裡 / 店家的炒飯是不能相比的。
週六下午時喉嚨已有點發癢,我就知道大概是沾染了點風寒。星期日的早上,不適感愈發加重,我就和 N 說:「我們到滿江紅吃午餐好不好?我想吃點辣的。」(我在感冒時喜歡吃重辣,以毒攻毒)
我和 N 在剛開店時進門,內裡空無一人,順利的分到一個窗邊的四人廂座。我是打定主意要吃辣,選了午間的口水雞腿套餐 ($45),加五塊錢把雞油飯換成擔擔麵;而 N 則選了麵點套餐 ($32,可挑一款涼菜和一道麵點),挑了麻辣三絲和紅燒牛肉麵,再加點了一枝玻璃瓶裝的可口可樂。
口水雞是切成薄件的,雞肉嫩滑但沒啥滋味 (大概是用冷藏雞吧?),醬汁的味道不錯,香辣麻嗆都有,就是少了那麼一點點的香醋酸味,結果就缺了那麼一點點能帶起食慾的酸勁兒。
套餐還附一碗冬瓜粒肉片湯和涼拌玉豆,冬瓜粒肉片湯乏善足陳,那玉豆辣中帶點酸味,但那酸味卻很不對本小姐的口味,結果我只吃了一口就罷了。

在滿江紅吃過了擔擔麵,到樂文書店買了幾本敘述關西三都的旅遊書 (好久沒去旅行了,發發白日夢也好),就和 N 鑽進地鐵回家去。
當列車駛進鰂魚涌月台的時候,我突然擡頭和 N 說:「到 Teresa 吃蛋糕囉!」N 一臉駭然的看著我 (他大概以為我燒壞腦子了):「妳想吃甜的?」「嗯…有點想吃焦糖燉蛋。」「好,一二三…衝!」兩個傻瓜就在關門前的最後一剎,衝出車廂! (這對夫妻還真是隨興得可以)

士多啤梨 = 草莓,這大概算是香檳橙花骨的變奏版吧?仁寶小館的士多啤梨骨色艷味濃,甜甜酸酸的草莓味道,搭上皮脆肉嫩的炸排骨,叫人胃口大開呢!
所以……在一個非常鬱悶的星期六下午,我突然想起這道菜,而寵老婆寵得不像話的 N,當晚就陪著我去吃了。 

離開了民園麵家,我和 N 沿著卑利街走到擺花街,我問 N:「你要不要到 Antique 去買蛋糕?」「去看看也好。」
推門進店,咦?店家推出了很多新的蛋糕款式呢!我和 N 躊躇了好一陣子,選了四件蛋糕回家去 --

週三黃昏,在辦公室折騰了一天後,我已沒力到健身房報到了 (我已整整一個月沒去了,白繳月費),著 N 來接我下班,打算在中環吃點東西再回家。
本是打算到明珠越南餐廳吃南乳吊燒骨的,不知怎麼走著走著卻走到了「蘇豪」,在「蘇豪」胡亂逛了一陣,發現了幾家新食肆 (在伊利近街有家小小的法國餐廳,週末半夜還有起司火鍋可吃),走著走著嗅到一陣綠豆沙 (粵式綠豆甜湯) 的香氣,啊!我們走到了玉葉甜品附近了。

粗菜館,顧名思義賣的是「粗菜」,千萬別奢望在這裡吃到精緻的菜餚,但這並不代表這裡的菜是隨隨便便煮出來的,他家馳名的豬臟料理就需要花很多時間清洗處理,而我就是愛這裡那粗中有細的滋味 (而且便宜又大碗,人均消費從來不超過 $100@)。
來這家店,先要拋開「高卡路里」、「高脂肪」、「高膽固醇」這些關卡,因為店裡的招牌菜通通都是高卡高脂的豬臟、扣肉、豬油撈飯等肥死人不償命的東西。

為了尋找每年夏天的必備品 -- 涼鞋,週五晚上在 Triple O's 吃過了 Sunny Start With Mushroom 後,N 陪著我逛遍了整個太古廣場,最後在 Rockport 買到了理想中的鞋子 (連 N 也買了一對上班鞋呢)! ^_^
買到了鞋子,心情很好的我提議到「囍宴甜藝」吃點甜品,我們就提著一大袋鞋子,從金鐘沿著皇后大道東走到永豐街。

每個週二晚上,我和 N 都會到灣仔海旁的香港大學校外進修學院上《日語入門》的課。因為下課時已很晚 (21:45),我們習慣先吃過晚餐才去上課。
這天黃昏我們就在院校樓下的三里屯覓食,本想去「開心麵皇」吃桂魚湯米線,卻繞錯了路到了「1842」,看到門前的下午茶菜單頗對口味,而且剛好還趕得及吃下午茶,就將錯就錯的進店裡去了。

從 印尼餐廳1968 逃出來之後,我們沿著霎東街走到時代廣場 (我還在霎東街給一個走路不看路的女生的長指甲刮傷),N 問我:「那現在去吃些什麼?」這時的我已沒心情吃飯了 (我的壞習慣是,肉體很累 / 心情很壞時都進入拒食狀態):「我不吃了,我陪你隨便吃點東西吧。」熟知「驕」妻脾性的 N 知道大禍臨頭了,搞不好的話他老婆整晚都會處心情風暴中:「妳想吃些什麼,我陪妳去吃吧。」「我只想吃辣,還要是麻辣,可銅鑼灣沒有川菜可吃啊 -- 這個時候到《滿江紅》只會火上加油。」(滿江紅的川菜是不錯,但他們的服務態度可真不敢恭維)
站在時代廣場四處張望的我,突然想起對面的二千年廣場就有一家以麻辣鍋作主打的「火辣掌門人」。可是我有點猶疑了,我依稀記得 N 好像對曾志偉有點不以為然,不過 N 說是曾志偉的店還好,要是「成X」的店就打死都不去了。
離開了哲學咖啡館,我和 N 漫無目的一直往西走,直走到太古廣場,逛過了西武、Great & 連卡佛之後,已是下午五時多了。我看著 N:「回家?還是‥?」「妳不是說想吃蘋果金寶蛋糕 (Apple Crumble Cake) 嗎?」「可是這個只有蘇豪那家咖啡室才有啊!還不是每天都有的,而且剛才在灣仔還吃了下午茶。」「一句話:想不想吃?」「嗯…想!」「那就走囉!」
剛巧一輛 40M 公車停在太古廣場前,我們就上車往蘇豪去也。

悠閒的週日午後,我和 N 在「新森林」吃過了焗飯 (在香港島每次想吃港式焗飯,我們都會跑到這家店吃),在「灣仔 188」逛過了漫畫店。此時,身體有點不適的我想小歇一下,我們就走進了活道的哲學咖啡館 (Wood Cafe 舊址)。
咖啡館採小木屋風的設計,以深色原木為主調。店內很暗,如果邊喝咖啡邊看書 / 雜誌的話,眼睛會很累。
上週真的吃喝不絕,週一和老媽吃傳統粵菜,週五和 T 吃鐵板燒,週六又約了 CH 和 LC 兩位小女人一起去吃潮州菜。
因為我們四時半要到朗豪 UA 戲院看《斷背山》,所以就選了在尖沙咀一起吃午飯 (旺角實在沒啥舒適又美味的餐室可選,LC 又說她不要再到明閣去),我挑了幾家食肆讓她們選,結果大家選了金島燕窩潮州酒家。

第二位我不得不替他做壽的人,就是我最重要的「酒肉朋友」 -- T。話說,我本打算到香港洲際酒店的 Steak House 給愛吃牛扒的 T 慶祝生日,可是和 T 在線上聊天時提到 Steak House 的周日自助午餐無限量提供紅白餐酒 (還要是紅、白酒各三種),好酒貪杯的我們就決定把 Steak House 留待將來去喝個夠 (對,是喝個夠不是吃個夠)。
放棄了 Steak House,就得再想到那去用餐。我問 T:「那你想吃些什麼啊?」「不吃中菜、也不吃美國 / 澳洲菜。」嗯…法國菜嗎?最近工作得好累,下班後已經沒那個力氣裝優雅 (而且只要有 N & T 在身邊,我就沒法優雅起來);意大利菜嗎?Grissini 只適合情侶談情,好友聚餐的話實在有點浪漫太過,但 Sabatini 我們又去過幾次了;算來算去,還是吃日本料理比較好。
很久沒有一家餐廳令我還沒吃就奪門而出了,三宗罪如下:
1. 我們進門時,店子只是半滿 (也不知有沒有),可是侍者偏偏指給我們全場位置最差的一張桌子。當我眼望另一張位置較理想的桌子時,他滿不在乎的說:「你們要坐那邊也是可以喇」,其傲慢處連陸羽的大叔們也怕要甘拜下風。
2. 安頓後我先上洗手間去,實在難以想像一間店面裝潢還可以,人均消費百元以上的餐廳的洗手間會這麼恐怖 -- 整個洗手間的地面都汪著水,而且還發出陣陣異味,比深水埗某些大排檔 / 茶餐廳的廁所還可怕。(可是我真的需要上廁所,只得步步唯營的不讓褲腳給那些髒水沾濕)

週四晚上,N 說肚子痛,所以他這晚不到健身房報到了,說在辦公室獃多會就來接要加班的我。有人來接下班還不心足,得寸進尺的我囑他替我到曾記粿品買個薤菜粿。
下班後,我邊吃著美味的薤菜粿,邊和 N 商量到那兒晚飯 (我們好像已變成徹頭徹尾的「無飯夫妻」了)。想了幾個選擇都不得要領後,說是肚子痛的 N 提議說:「不如到袖山吃壽司?」 (P 心道:「肚子痛吃壽司?那門子的偏方?」)
承接上篇,第一天吃過了豐盛的蓋飯後,我就把白飯分裝冷藏,留待第二、三天之用。
第二天,我多半會弄湯飯。因為第一天又切又洗又煮,第二天自然想偷懶一下。
乾貝蛋花粥:我這個女兒賊從家裡拿了一大袋特級乾貝,有事沒事就拿來蒸水蛋和當零咀。拿一顆大乾貝 (約五元硬幣大小),用冷開水浸發還原後,把乾貝撕成細絲,再把餘水煮開,把冷飯和乾貝絲加進去一起熬煮,最後澆上蛋汁就行了。這道粥只取乾貝的甘甜、雞蛋的鮮香,味道清淡純粹,而且作法簡單方便。愛吃蝦乾的人也可以拿蝦乾如法炮製,蝦乾配勝瓜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
每年二月末、三月初我都會「肚滿腸肥、荷包乾癟」,只因請客頻頻,一週內兩個我非替他做壽不可的人接連生日,萬惡的臭銅自然捨我而去。第一位過生日是我那親愛的老佛爺 -- P媽。週一晚上,我就邀了 P媽 和一眾姨姨舅舅 (當然也少不了 N 的份兒),到香港大學校友會做壽。
其實我蠻怕和 P舅 出外用餐 (特別是我做東的話),因為他咀尖尤在我之上,差不多吃啥都能挑出毛病,和他吃飯蠻大壓力的。 (就是這胖舅舅教會我吃火朣翅、喝紅酒,我的咀尖大半是 P爸 養成,小半就是受小舅舅調教出來的)